文心探微---《“级”、“届”思辨》

萧辉政

【文心探微之四】
          “级”、“届”思辨
                      萧 辉 政
        在现实生活中，尤其是通过入校学习常常会遇到 “级” 与 “届”
相混淆的问题，即是说对于 “级” 和 “届” 的含义把握不准，即便领
会也有时难免 “张冠李戴” ，有着一种偷换概念之嫌。单从字义上
讲，且不从《说文解字》或《康熙字典》里追溯本源，仅从我们
手头已有的《现代汉语小词典》中即可以查到有关条目：
       ——“级”的字条下面的解释是：1.等级；2.年级；3.台阶儿；
                             4.量词，用于台阶、楼梯等。
       ——“届”的字条下面的解释是：1.到（时候）；2.量词，略同
                  于‘次’，用于定期的会议或毕业的班级等。
        显而易见，“级”，直指年级；“届”，则代指毕业的班级。
        根据笔者所掌握的各类学校学籍管理工作的有关要求，从学校
录取新生、编排班级及学号、直至毕业颁发毕业证书，都有一整套
固有的管理模式。就拿我手边一套《中国文学史》举例来说，作者
落款是 “北京大学中文系1955级集体编写”，意即这套书的编写者是
在校学生、尚未毕业（至少组织编写时如此）、为毕业而献上的一
部著述。我们知道大学毕业时必须提交相关论文或著述且通过毕业
答辩之后方能毕业（有时依据条例可同时获得学位证书）。
        不难看出，“1955级” 是这群学生经当年高考而被北京大学中文
系录取的新生，于1955年9月入学并获得学籍。“1955级”  定格了他
们在校学习的四年（特殊专业学制亦有五、六年抑或七、八年）身
份，在校期间只能称作1955级或简称55级（学习期间似有大一、大
二、大三、大四的年级区分）。来到毕业季（时间应为1959年7月）
俟毕业考试、毕业论文（答辩）完全合格之后，才得以毕业、颁发
毕业文凭，并以此取得“北京大学中文系1959届毕业生”的资格，习
惯上简称59届（国内大抵如此）。
       一言以蔽之，“级”是在校学习的年级；“届”是毕业班级。“级”前
嵌有入学年份，“届” 前缀有毕业年份 (国内如此)，两者的年份是有
区别的。换言之，“级”是指学习的“行进时”、是“即时式”，而“届”则
专指学习的“终了时”、是“既往式”。
        就拿平壤中国人高级中学校来说，以笔者这一届为例，初中入
学时间是1957年9月，可称1957级或57级，千万不能称作57届，一
字之差相去三年。而毕业季国内的情况是只能称作1960届或60届。
若接着读高中，1960年9月开学，就称高中1960级或60级，年号与
初中时不同，长了三年，同理，高中毕业应是1963届或63届。假若
就读的学校是完全中学（比如我们平壤中国人高级中学），则初中
部和高中部的入学年份对于某个具体的人来讲是不一样的，此时需
要在学级前应该加缀“初中”或“高中”字样予以澄清。
        但是，我们曾经生活的朝鲜则不遵循用纪年来标识届别，而是
推崇直接用自然数码序列表示，就像我党全国代表大会从 1921年7
月成立开始迄今已举行了十八届、黄埔军校国共合作时期共举办第
一至第六期一样，平壤中高中从第一届开始到笔者高中毕业时已是
第六届（初中毕业也是第六届），非常直观，彰显你在 “学校” 这个
主体的所属届别，而在届前挂的年份则是强调自己是哪一年毕业，
似乎表明以 “个人” 为主之嫌。朝鲜的大学也是如此依自然计数标示
毕业届别的，譬如，恕我冒昧，以笔者就读的平壤邮电大学，毕业
时恰巧也是第六届（1967年4月），即说明本人乃平壤邮电大学电
气通讯工程系（即工学部）1963年4月入学（当年新实行的教学体
制，3月份完成高中毕业考试和高考）的第六届毕业生，朝鲜语直译
为 “第六回卒业生”。毕竟我们侨居异邦，“入乡随俗”，“客从主便”，
依照习惯处理就好。笔者坚持提倡尊重平壤中国人高中沿袭下来的
习惯，用自然计数表示毕业届别，因为平壤中高中的建校史历来是
用自然计数方法甄别届别。（诚然，一些人因故未能如期毕业，也
可以用相应届别表示，只不过于后面加注“肄业”罢了）。然，用年号
来定义届别无可厚非，国内各类学校即是如此；由于国内各类学校
的建校历史长短不一，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清朝，用年份表示则更
能体现毕业时的同一身份而不去顾忌建校历史。说到这里，还是那
句话——“习惯成自然”，有时，习惯也会显得举足轻重。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尊重客观现实，一切都会释然。
       总之，正确理解和使用 “级”与“届”的概念，厘清相互关系，尽可
避免混淆，减少不必要的纠结和误会，以免贻笑大方。

                                                                                          2016.07.31 作于北京·润枫水尚

鞠保福

说的对！

郭麟恭

回萧辉政老师的帖子
  您对级和届的说明非常好。
  最近几年，平壤中国人高级中学校的同学经常聚会，有时看了会标，让人一头雾水。
  比如说我是平壤中国人高中初中58级的，经常说成是平壤中国人高中58级的，显然这是不准确的。
  谢谢您的说明，我们在同学之间，也要互相告知一下，避免再出现类似错误。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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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培

“学级”和“届别”规范一下好，不然会造成认识和理解上的差异。谢谢！

萧辉政

厘清为了呼唤老传统，申明为了澄清模糊观。谢谢您的赞赏有加！
    祝好！

萧辉政

    鄙人的一孔之见能够得到您的赞同，倍感荣幸！
    自从有了同学聚会以后，此类问题迭出，十分困惑，遂于去年形成小文，有辱观瞻。不才的动议只是想藉此蹩文让老规矩得到朴实的回归。
    我们的母校是朝鲜华侨的最高学府，一流校舍、一流师资、一流管理、一流学子，堪称完美。是她照亮了我们的人生！衷心地祝愿平壤中国人高中永放光芒！也祝愿平壤中国人高中的同学情谊地久天长！
    谢谢您的惠顾！

萧辉政

    拙文供流盼，疑义相与析。抛出管见，为求认识统一。也许我多此一举了。
    真诚地感谢您的赐帖赏字！
    祝愿您保持三伏天的生活热度、保持三伏天的火样激情！恭祝全家幸福安康！

陈淑梅

萧老师，这篇文章很好，纠正了对级和届的不同说法和看法！
我对级和届也是模棱不清，是人云亦云，也不知自己说得对与否。现在看了您的说明，弄明白了，谢谢您！应该让更多同学了解级和届的区别！
谢谢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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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辉政

    承蒙关注，赏字赐帖！多谢！
    区区小文，不足挂齿。若能免除模糊之念、混沌之状，幸哉！
    感谢您的惠顾！